第27章 搞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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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情,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
这就和在赌场上面出千一样。有的时候,明明两个人都变出了一张大王,可是只有先翻出来的,才算是赢。

因为一张牌里面,是不可能有两张大王的。如果有了两张大王,那么大家的脸上都挂不住。

这场较量上面,他们都彼此较真,但是谁都不愿意说出自己不光彩的事情出来。

只见耀前不断念经、烧香,然后指着袋子,“运去金如铁,时来铁似金,施主如有意,泥土变黄金!”

然后,指着那一袋的黄金,说了一声:“变!”

当然,他不会发光,也不会爆炸,但是很会制造气氛。

他对着那个袋子大喝一声,好像让人感觉电闪雷鸣。

然后,房东准备打开的时候,被耀前一把拉住了。

“师父您这是在做什么?”房东故作镇定地问道。

耀前说:“这金子是我变出来的,自然应该是我拿回去。对不对?”

房东顾不得是不是在说谎了,一把抱在那个袋子上面说:“你胡说,这黄金,就是我们家里面祖传的,我现在没钱用了,所以挖出去买东西!”

果然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。原来这是他的。

现在大家都明牌了,也就不会在意什么计谋了。

耀前义正词严地说:“实不相瞒,这金子,是我用来跟诸葛道长买东西的钱。他埋在了窗后的屋檐下。”

房东说:“你埋你的,干嘛要来找我?”

耀前说,这金子是我的,我有记号。

房东不相信,说:“金子能有什么记号?要是你说出来,说对了,我就还给你!”

说到这里,耀前竟然有点心虚起来。

可是,为了那三十斤的黄金,他豁出去了。

他指着那个袋子说:“这就出在黄金上面。因为这黄金不是纯的黄金。中间还有一点废铁,还有一些青铜!”

房东还是不相信,说:“我检查过了,每一条都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啊!”

耀前说:“打开袋子,我们检查!”

说完,就非常熟悉地从里面的一块金砖背后,找到了填埋的废铁还有青铜。

诸葛暗很生气地说:“师兄,你,你不厚道!”

耀前懊恼地摇摇头,说:“诸葛道长啊,你也不厚道啊。这不过是你做初一,我做十五罢了。”

房东也指着耀前说:“好,算你狠!”

耀前将自己所得的黄金放进口袋,然后将别的黄金留在了袋子里面。

耀命恶狠狠地瞪了房东一眼,跟着耀前后面走了。

耀前有点不好意思地对诸葛暗说:“诸葛道长啊,诸葛用假黄金,是我不对,可是,你也不能用临摹的东西来当作真迹啊!”

诸葛暗气冲冲地说:“你这样不厚道。虽然我是用了假的东西没有错,可是,当初你并没有当成是假的。如果我将真的东西给了你,你给我**,我岂不是受到很大的损失了?”

耀前不好意思地摇摇头,对诸葛暗说:“对不起啦,这是我的不对,不过,做生意,谁没有一个小九九啊!”

这话倒是说到了诸葛暗的心坎里。诸葛暗可以说是想要跳出三界外,可他做不到。只要在这个市井里面生活,就有着市井的习气。

双方彼此沉默了一番,然后耀前突然打断了诸葛暗,说:“诸葛兄弟,你也别郁郁寡欢了。这赚钱的东西嘛,你知道的。不过是大家的一点点小伎俩。”

诸葛暗点点头。凭什么自己就可以骗人,然后就不容别人欺骗呢?

诸葛暗不过是一个算命先生。他们虽然有居士、有和尚、有道士,其实不过是外表的装扮。实际上他们都是骗子,坑蒙拐骗,看谁厉害,谁就是精英。

如今对耀前生气,那是因为耀前对自己不老实。可是,因为他后面的老实,他发现了他的不老实。

所以,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。

诸葛暗竟然觉得耀前也算是一个兄弟了。

既然是兄弟,兄弟要的事情,自己就一定要做。

现在的耀前想要弄一本《金刚经》回来,那么他就找江临安给自己抄一本吧。

于是,他守株待兔般坐在自己的摊位上面。

“算命、测字、打卦咯……”

他看到那群年轻人,又三五成群地走过来,一把拉住了江临安。

江临安看到是诸葛暗,正色道:“诸葛道长,你要干嘛?”

诸葛暗放开了江临安,说:“你说我要干嘛,你看你做的好事!”

江临安说:“我看,我看什么看,你有什么给我看?”

诸葛暗猛然想起,现在的墨迹已经给了耀前了,算是死无对证。

所以,就对耀前和耀命说:“你把他做的好事拿出来。”

耀前拿出最后一张,写着“弟子临安沐手敬书”。

诸葛暗说:“我让你抄《道德经》你怎么写上自己的名字了?”

江临安原来还以为这样的事情,见不得光,谁都不敢捅破。

没想到,他竟然要去捅这个马蜂窝!

于是,江临安理直气壮地说:“怪事!我写的东西,我名字不能写吗?”

诸葛暗忍不住又要发火,结果被耀前一把拦住,说:“诸葛道长,不必如此动气。有话慢慢说……”

说罢,就小声地对江临安说:“江公子,这是我们不对。我们想要做赝品,但是,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啊!”

江临安说:“你不知道,本公子是嫉恶如仇的吗?”

“你,你,你……”诸葛暗气急败坏地指着江临安。

“你什么你,有本事来打我啊?有本事说我没有帮你做好赝品,你报官啊!”说着,江临安就想要当街叫嚷起来。

耀前忙说:“江公子,你这又是何苦呢?我们不是已经和解了吗?”

江临安指着诸葛暗气势汹汹的脸,说:“这个东西,好像没有统一和解!”

耀前忙对诸葛暗使了眼色,诸葛暗上来作揖道:“江公子,你看,我既没有要你赔偿,也没有跟你理论,这不算和解那是什么啊?”

江临安觉得这不科学,原来不是好像要吃人一般,为何现在变得这么和谐友好了?

不过,耀前又拿出一斤黄金,放在桌面上,对江临安说:“公子最近很喜欢逛街吧?这些你拿去!”

江临安傲娇地抬起头,说:“拿走,不稀罕!”

耀前忙说:“江公子,你先收着,这钱不白拿!”

果然是不白拿,江临安冷笑一声,说:“死秃驴,要做什么,你说吧!”

耀前赔笑上来,说:“我想要请公子一副墨宝!”

江临安说:“不可以,已经做过一次了!”

耀前说:“这次不一样。这次是请公子给贫僧抄一本《金刚经》。”

江临安觉得奇怪了,虽然自己写字不差,但是也不要这样吧!总是给别人做赝品,那可是折寿的事情!

她摇摇头,说:“不做,我金盆洗手了!”

耀前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本印刷的《金刚经》说:“公子不要误会,这次不用临摹任何人的笔迹,只要公子您喜欢怎么抄,那就怎么抄,这是自由的。”

江临安点点头,说了一声:“哦!”

耀前说:“你还可以写下你的名字,随便你怎么写!”

江临安说:“我写的字也值得那么多钱吗?”

耀前说:“值得,值得。”说完,就点头好像捣蒜一样,又从包里面拿出了五两黄金,放在江临安的手中。“江公子如果不够,尽管跟贫僧开口。”

江临安说:“够了够了,三天之后,这个地方,不见不散!”

说完,就跟着萧逸朗和萧逸轩往自己家里面走了。

耀前瞪了诸葛暗一眼,说:“诸葛兄啊,做事情可不能这么鲁莽,你看看,万事和为贵。你那样说话,那江临安恼羞成怒,看你什么都得不到!”

诸葛暗看着耀前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,心里面终于承认强中自有强中手。

怪不得这安林寺的香火鼎盛,原来都是耀前耀命善于巴结,阿谀奉承的结果。

自己身为道士,却只会打卦测字,不懂得给人溜须拍马,难怪自己连个像样的庙宇都没有。看来这东西,还得深入学习才是。

张小婉兴高采烈地接过了黄金,放在自己的腰间,掂量了一下,说:“我家相公真是一表人才,这么一个晚上,就能弄一斤黄金出来哦!”

萧逸轩苦笑道:“看来还是写字儿比较有出息。我们辛辛苦苦编书的,到头来还比不上抄书的收入啊!”

萧逸朗笑着说:“江公子真是日进斗金啊!”

江临安摇摇头,说:“这哪里能比呢?我们写一次,一年都很难再遇上了。”

萧逸轩翻开随身带着的《文选》,让江临安。

不知不觉当中,这又增加了好多页。每一页都用大字工工整整地写着诗歌或者文章。旁边则是用红笔和蓝色笔写满了各种各样的批注还有修改。

看来,能看到古人留下来的文章,其实很多都是经过了编者的千挑万选的。

小小的一本书,实际上编撰的时候超过了三本以上的东西挑选的。

张小婉一把夺过他们手里的书,合上了,说“你们几个书呆子,要呆就到家里面呆着去。这里可是市场,我们好好地逛逛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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