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真是一个粗心的，不体贴的母亲。在雯雯最需要人安慰开导的时候，什么都没有察觉的关上了她的房门。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黑暗。

那晚，我的雯雯或许哭了一整晚。

李越还在费劲儿的说话，劝说我拿他手机里的视频告发张启明。

我看着李越，感觉很讽刺。

这男孩，难怪雯雯不喜欢他，甚至厌烦他。人品真的不行。死缠烂打，满嘴鬼话，还虚荣的要死。

到这个时候了，他还想着隐瞒我，欺骗我。

我要让他死个明白。

14

“雯雯留下了日记，9月3日根本不是她约你去的教学楼后，而是9月2日，你约定的地点，让她去那里的。你撒了谎。”

李越眼神慌乱。

“你说你太害怕了，当时脑子一片空白，都没想到大声呼救。可是，害怕的你，能手也不抖的拍下张启明猥亵雯雯的视频。”

李越愣住了，他可能没想过他的话语，被我抓住了这么多的漏洞。

我并不觉得李越是个多聪明的小孩。

真的，他的漏洞太多了。有些还是他主动提醒我的。

比如他说，“我，我怕张启明，他是老师。看到他欺负雯雯，我也吓坏了。”

学生对老师的恐惧，可以理解。

可是，在生理卫生课，李越拿不出现场版还拿张启明说事儿时，他提到张启明的语气可是很娴熟。

那些男同学也说，“得了吧，别人怕他，你还能怕他？”

我自己还目睹过几次张启明和李越两个人在校门口打招呼。

每次，我都离的远，现在想起来，李越每次对着张启明喊的那两个字。

分明是，姐夫。

我一直忽视了。

嬉嬉闹闹跟张启明打招呼的李越，会怕自己的姐夫？

这可真是一个不能让人相信的男孩。

我们目光对峙，门外，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顺着风，传入器材室内。

“快点过来，我等你，我知道你有课，谁还没有几节课似的。别废话了，我已经到老地方等着了。”

有人来了，在靠近停放室。

我仔细的听。

很快反应过来。是他，张启明。

声音可太耳熟了。

他又在约女人来这里偷情。

我和李越一起抬头，李越的眼睛亮晶晶的，不断用眼神鼓动我。

是啊，张启明也是逼死女儿的罪魁祸首，他来了，我就不该放过机会。

一个声音不断在煽动我，等张启明进来，趁其不备打晕他，将他留下来。

他和李越，都该死。一个都不能放过。

李越呼吸也快了许多，他盯着门的方向，无力的脑袋费劲的想抬起来。

李越，你想向张启明求救吗？

在张启明推开停放室一侧大门时，我重新将毛巾塞入李越嘴里，用一块被抹布包裹的铅棒，狠狠砸在了李越的脑袋上。

李越在绝望中，瘫软成泥。

按着李越的头，我在黑暗中，越过遮挡的跳马箱，观察门口的张启明。

男人刷着手机，一心期待着接下来的艳福。

我看着他的嘴脸，看着他微胖的身体，感觉一阵恶心。

我又想起他那次揉我屁股时，说过的话。

“弹性不错，不过到底没有十几岁的小姑娘鲜嫩。”

我想起第一次看到张启明PUA女学生时，他肆无忌惮在女孩身上摸过的手。

“小姑娘细皮嫩肉的，招男同学喜欢，他才闹你的。你别大惊小怪了，赶紧回教室上课去。”

还有那次生理卫生课上，他公然播放的黄片。

他对学生说。